风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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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东宫

*太子喻x囚犯/侍卫黄
*一种意义上的be,一种意义上的he(什么鬼
*一个科普也算是预警:太子自称为“本宫”,古代一宫之主即能自称本宫,不是嫔妃的自称


厚重的牢门打开的声音伴随着牢头谄媚的奉承惊醒了黄少天,面前之人明黄的锦服和阴暗的牢房明显不相称,黄少天不自在地皱了皱眉,眼睛也眯了起来,他伸出舌尖舔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

“你来啦。”

像是意料之中的开场,喻文州动也未动,黄少天手握虚拳放在唇下咳了几声,手腕带动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喻文州的眼睛藏在阴影下,表情晦暗不明,黄少天使劲咽了几口唾沫,声音才稍许恢复了当初的清亮,他笑得一如曾经明媚,问着站在那里的人:“殿下?怎么不说话?”

“少天……”喻文州蹲了下来,抚着黄少天面颊的手有些颤抖。黄少天的嘴角垮了下去,眉眼间冷诮无情,搭在喻文州胳膊上的手也悄无声息地挪开,眼睛飘忽地看向别处,话语中听不出情绪。

“太子殿下,如果你是来谈情说爱的,恕黄某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喻文州的眉头也紧紧皱起,他抓着黄少天的手握在手里,黄少天被他的动作带的一抖,目光无悲无喜:“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是罪臣后裔,我是皇上的眼线,我是满朝文武下跪请求处死的人。”

黄少天忍不住咳了几声,再抬眼苦涩地勾着嘴角:“殿下,文州,你救不了我。你稳坐你的太子之位,我
做我的孤魂野鬼,我们互不相干,不好吗?”

“本宫觉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喻文州眼睛发红地掐着黄少天的下巴吻上去,整整两日滴水未沾的嘴唇被湿润的舌舔舐,黄少天几乎不受控制地回应着喻文州,喻文州单手拥着黄少天,指节发力摁得黄少天腰部生疼。

直到黄少天这厢气息不稳面颊泛红,喻文州才不舍地分开,罢了还摩挲着黄少天的下唇不肯放手,一个吻罢了,却偏生让他摸索出些许情/色之意来。

黄少天嘴角被咬破,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刺痛和腥甜的味道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从情欲中稍微清醒。

过去的都过去了,他现在跟喻文州没有关系。

流水落花春去也,却不是天上人间。*


黄少天一直觉得春天是个好季节。

东宫西偏殿是喻文州专门给黄少天收拾出来的房间,黄少天不喜西偏殿庄素的氛围,一直想着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种点什么,思来想去却是不知去哪儿寻了几棵杏树栽在院里。

岁月流逝,杏树每年春分时节便开上一朵朵粉嫩粉嫩的花,也许是它太过娇嫩,一到它开花的时候黄少天便偏偏跑到树下练剑,剑刃拂过娇花朵朵,隔着老远也能闻到香气。

黄少天惯是会享受,喻文州也不赖。太子殿下上朝起得早,回来时恰好便能赶上贴身侍卫在树下手腕一转便是一个剑花,落下的花瓣伴着矫健的身影,美好得喻文州不想打破。

而黄少天看见喻文州回来便恭恭敬敬地拱手唤声“殿下”,喻文州自会上前握住黄少天发凉的手,牵着他走向殿内。

虽说太子寝宫在东宫主殿,可喻文州留宿西偏殿的次数要比主殿多很多。皇宫是个人多嘴杂的地方,东宫亦然,喻文州留宿西偏殿的事没少作为宫女太监偷偷嚼舌根的内容,有不知情的人便猜测东宫西偏殿风水好,更有甚者还能排列出西偏殿为何风水好的一二三四条,喻文州的另一侍卫郑轩听闻此事时甚是嗤之以鼻,什么风水,不过只是因为西偏殿里住了个黄少天罢了。

在喻文州心里,黄少天是比一切都重要的。

喻文州喜欢微服出宫,黄少天便陪着他。喻文州储君气势浑然天成,随便穿搭也掩不住一身的贵气,每每这时候,黄少天便咂着嘴在喻文州旁边转来转去,调笑道:“这位公子是要去会哪家千金啊?”

喻文州将折扇一合,在手中转一圈,用扇柄挑起黄少天的下巴,故意凑近他:“听闻东宫内有一人,姓黄名少天,本公子觉得此人甚好,可否有幸见上一面?”

黄少天脸皮薄,就算自小一起长大也禁不住喻文州随口便来的情话。手握虚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抬高下巴说:“黄大爷今儿个不见人!”耳尖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喻文州也不戳破,装作懊恼道:“唉,那便可惜了,本公子可是要迎娶他为妻的。”

黄少天装不下去了,推开喻文州大笑,喻文州也低低地笑出声,二人靠在一起低声交谈,却不过是些“幸好侍女不在屋子里”“不然殿下的形象就毁了”之类的话。

郑轩抱着枪站在殿外,打着哈欠盯着有没有人靠近这儿,耳边充斥着殿内的笑声。

余音绕梁,逼人死亡。

郑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喻文州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近日梦见曾经的事愈加频繁,黄少天的面庞在梦里尤为清晰。明黄的帐子在眼前略有些刺眼,喻文州脑海中有一阵空白,又即刻清醒过来,摇摇头苦笑一声。

真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一女子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过来,鹅黄色的裙摆随着步伐晃动,女子站在喻文州床前微微服了服身:“殿下醒了,喝碗安神汤吧。”

喻文州闻言接过安神汤,点头道:“多谢何小姐了。”

何娣低着头不再说话,待喻文州喝完便匆忙退下,多一字都并未再说。

喻文州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口,又躺倒在床上,盯着殿内摇摆的烛火出神。

何娣此人乃礼部侍郎之女,父母重男轻女,因此何娣并不受宠爱,喻文州和黄少天曾在一次微服出宫时救下了差点被马车撞上的何娣,何娣身为官家女自是见过喻文州的,自此之后何娣经常出入东宫,甚至有人言论何娣便是未来的太子妃。

可喻文州知道,何娣心悦之人乃黄少天。

黄少天身心都是喻文州的,但喻文州也没少吃何娣的醋,多少次床笫之上喻文州没有章法地横冲乱撞,喘着气问黄少天为什么对何娣如此关怀体贴,黄少天一边甜腻地叫出声一边忍不住失笑,最后只得揽着喻文州的脖子吻上他,在唇齿间模模糊糊地说“我只心悦殿下一人”。

黄少天黄少天黄少天。

喻文州拽着被子盖住肩头,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至于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太子最近如何?”

“殿下近日与丞相来往略微频繁,不过是关于主持今年的祭祀之事,除此之外,殿下与三皇子关系甚好,三皇子向来清雅高洁,不喜争抢,没有拉拢太子之意。”

“唉,不知是太子少了作为储君该有的心思,还是做了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龙椅上的男人扶着额头,微微偏脸看着台阶下单膝跪着的人叹了叹气,说道:“你也不妨注意着,太子向来不喜对他有二心之人……特别是你们俩这样有些特殊的关系。”

黄少天低着头抿了抿嘴,轻轻应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腰还有些酸痛。

回东宫的时候,黄少天脚步飞快,他每次去御书房都是在喻文州沐休的时候,踩着喻文州还在熟睡的时间出去,待喻文州快醒来时他便回来了。不过今日皇上多问了他一些,喻文州马上就快醒来了,黄少天想着,又加快了步伐。

好不容易到了东宫门口,没理侍女屈膝恭敬的一句“黄公子”,风风火火地就往里面冲。

到底抬眼时脚步猛地一顿,瞳孔不自觉放大,震惊之色即刻掩去,嘴唇却忍不住微微发抖。

喻文州早就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手中持一白玉杯,嘴角弧度温和的不像话,嗓音清冷好听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威压。

“少天去哪儿了?”

黄少天打了个哈哈,挠着后脑勺往前走,干笑着说:“这不是早晨天气好,我出去走了几圈罢了。”

那人抬眼看他,直接站起身来朝黄少天走去,黄少天也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看着喻文州绕到自己身后,环住他的腰,上半身与他紧紧相贴,嘴唇在黄少天耳后轻吻。

喻文州没少用这种方法调过情,以往黄少天都是直接酥了半边身子,可现在喻文州一开口,黄少天却浑身冰冷,眼神都没了温度。

“下次再去父皇那儿,不必躲着本宫。”

他知道了。

“你……”

“少天想问本宫如何会知道的?”

喻文州松开了手,背对着黄少天走向石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早上还没来得及吃早膳吧,坐下,我叫宫女给你端早膳过来。”

黄少天眯了眯眼,走上前去按着喻文州的手,道:“不必了,殿下有话便说。”

这厢喻文州倒茶的动作一顿,手腕一翻反握住黄少天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你以为我会为难你?”

黄少天眼底好像有水光闪了闪,偏了偏头,没有答话。

身为太子之尊,喻文州若是发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为他人效命,怎可能继续留着这个人。

喻文州盯着茶杯,喃喃道:“少天,你不信我。”

不信储君的感情,不信出自储君之口的海誓山盟。

黄少天几乎是慌忙地开口否认,只换来喻文州清浅的一声叹息。

别无他法,黄少天干脆把自己送上去,衔住喻文州的唇。一段长吻过后,黄少天喘着气紧紧抱住喻文州,说出的话有些模糊,喻文州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在黄少天心里,殿下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

转过头对视,两厢又闭上眼睛难舍难分地吻在一起,黄少天想,就是这个人,让他如此深爱,让他放弃一切去守护。

让他狠下心欺君罔上,从不告诉皇帝事实。

他们永远会是站在一边的。

他永远会支持他。


喻文州藏于袖中的双拳紧握,声音有些发抖,他紧紧地盯着台阶下跪着的人,话语都失了以往的分寸。

“黄少天,你疯了吗?!”

跪在大殿之中的黄少天腰背挺得笔直,不等他答话,身后的文武百官中有一人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黄少天之父乃先帝亲自判的案,您如此包庇黄少天,如何面见先帝啊!”

随即便有人站出来附和。

“陆大人所言极是。”

“殿下,黄少天不死,百姓难安!”

“请殿下三思!”

满朝文武齐齐跪下磕头,整整齐齐的声音飘荡在大殿中央。

“请殿下三思!”

去他妈的三思,去他妈的百姓难安!

喻文州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他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他的父皇,皇帝深吸一口气,看着喻文州道:“太子,这次朕,帮不了你。”

无论黄少天是罪臣之子的事是谁捅出来的,他的目标都不是黄少天——而是喻文州,他和黄少天关系之密切自然不会让他死,一国储君若是连这点决断都做不了,那群大臣也会自然地选择别的皇子,就连皇帝也帮不了他。

黄少天的死,或者喻文州的太子之位。

这个人打的一手好算盘,赌的就是喻文州对黄少天有多少真情实意。

不得不说这个人赌对了,喻文州闭上眼睛,拳头攥得紧紧的,甚至有些发抖,他对黄少天满满的真情实意这个人赌对了。

可黄少天对喻文州的爱也分毫不差。

足以让黄少天衣摆一撩跪在殿中,眼中毫无畏惧,声音亦然清亮。

“父债子偿,臣请求殿下赐臣死罪。”

少天疯了。

这是喻文州的第一想法。

让他亲手送他最爱的人上刑场,无异于将自己的心活生生剖出来,一刀一刀刮上去。

他黄少天居然能对他如此狠心?!亦能对他自己如此狠心?!

黄少天继续道:“罪臣承蒙太子殿下恩德苟活于世,现今身份暴露,罪臣自然无话可说,但劳烦太子殿下……”

他抬起头,盯着喻文州的眼睛,微笑道:“莫要‘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喻文州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是笑的,还是哭的,他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黄少天的这句话。

好,好一个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大殿之上,太子殿下一拂袖,双手背在身后,侧过身不去看黄少天,脸藏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是有些抖的。

“罪臣黄少天,悼怀其父,有意谋逆,顷刻压入天牢……十日后……赐鸩酒。”

黄少天似是笑了,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臣,谢殿下隆恩。”


牢房上方的小窗户里透出一点光亮,黄少天眯了眯眼,自从那次过后喻文州也只来了一次,虽然他巴不得天天来看黄少天,碍于身份却还是要顾忌的。

黄少天心下叹了口气,喻文州放不下他,他又如何放得下喻文州。

皇家多的是薄情寡义之人,情感只会是君王路上的阻碍,他一直以为他会是喻文州此生锦上添花的一笔,却最终还是逼的喻文州在他与皇位之间做选择。

相遇相爱即为幸运,又怎能祈求更多。

黄少天不悔当日在大殿上说的每一句话,喻文州狠不下心,他便替他狠心。

人生飘飘荡荡几十年,死前换取心爱之人储君之位稳固,仔细想想,还不是很亏。

黄少天回头,看着托盘上精湛的小酒杯,水面上映出了他的脸,有些脏乱,却丝毫不影响眉宇间的英气。

深吸了一口气,黄少天端起酒杯,却许久不动。

一旁的大臣哀怨道:“您快点吧,臣等还要回去交差。”

“酒迟早会喝的。”黄少天笑笑,“人之将死,不过回忆一下当初罢了,大人又何必着急?”

不再理烦躁的大臣,黄少天舔了舔嘴唇,将酒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罢了,还挑衅一般盯着大臣将酒杯翻过来,杯口朝下,却只有一滴顺着杯壁流淌下来,滴在牢房的地面上,发出滋滋声。

大臣点点头离开了,黄少天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小时候,他淘气爬到树上偷鸟蛋,爬了上去却不敢下来,喻文州拿着本书文邹邹的,站在树下一脸焦急。

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趴在树枝上,有些抖的看着树下的人。

“殿下我有点怕……”

“少天不怕,”喻文州将书本扔到一边,双臂张开,看着树上的他,“跳吧,我会接住你的。”

黄少天缓缓闭上了眼睛,感觉脑子有些沉,身体也跟着下沉。

喻文州最终还是接住了他。


“父皇,儿臣想……”

“事到如今,你还是想救黄少天?”

喻文州行礼的姿势未变,抿了抿嘴,长久的沉默已经告知了皇帝他的答案。

皇帝叹了口气,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上了眼:“朕也十分欣赏黄少天,可太子你要知道,你这位置有多少人盯着、看着,一点点错误都会被人诟病。你母后死的早,她一生扶持朕,朕没有什么能回报给她的,只有好好对待她留下的你。”

皇帝睁开眼看着喻文州,眸中皆是九五至尊的威压。

“所以你不敢,不忍心去做的,朕自然也会帮你做。”

“启禀皇上,”太监走进殿中跪下,俯身道,“黄少天已逝。”

喻文州双目圆瞪,嘴唇有些颤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父……皇?行刑之日不是明天吗?”

“黄少天对太子确实情真意切,不惜以命换取你储君之位,更不惜欺君罔上来换取你的安稳。”

皇帝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喻文州,声音忽然放轻,继续道:“他心机不深,以为朕不知道,以为你不知道,他豁出自己的性命换回来的,太子你,亦不能辜负他。”

所以皇帝心知他一定会请命赦免黄少天。

所以皇帝在他请命之前便直接出手解决。

喻文州低笑了两声,他扶着地面缓缓站起,又慢慢地像皇帝行了个礼,声音有些沙哑:“儿臣知道了,先告退了。”

皇帝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喻文州站在御书房外,抬头看着四方的天空,又低下头,眼中没了神采,有些浑浑噩噩。

总有什么不一样了,总有什么该认命了。

喻文州想。

东宫西偏殿的杏树,又开花了。


兴嘉三十三年,惠帝驾崩,太子喻文州继位,改年号为“天顺”。

天顺元年,喻文州迎娶礼部侍郎之女何娣为贵妃,并下旨称再不纳妃。

新婚之夜,喻文州看着坐在床上的何娣,叹气道:“委屈你了。”

何娣轻声道:“陛下可以为了黄公子不纳六宫妃,臣妾自然也可以守身如玉,守护臣妾的感情。”

“臣妾自是不悔的。”

天顺三年,喻文州为黄少天之父黄将军平反,黄少天承其父生前官职,追封将军,谥号忠武,以亲王礼葬于京城东郊。

天顺十年,喻文州过继先帝六子承王之子,封为太子。

天顺三十六年,喻文州病逝,史称梁帝。

据野史记载,梁帝驾崩之时,一名年老的侍卫将一个盒子放于梁帝的棺中,除了这名侍卫,梁帝,以及何贵妃外,无人知其是何物。

考古学家表示,古京城东郊有一将军墓,可令人疑惑的是,此将军墓乃是衣冠冢,并未发现这位将军的遗体。


   END

——
后记

喻文州坐在吧台上,捧着一杯咖啡,有意无意地看向咖啡厅角落里的一个身影。

他从进门时就注意到了他,喻文州深吸一口气,是他,自己没有看错。

那就是他的少天。

承上一世记忆的喻文州在21世纪也混出了门道,靠着性格和能力开了家不算小的公司。可就算是上一世登基,这一世的公司上市,喻文州也没有像此刻这么开心过。

可开心之余他又不免担心,少天是否跟自己一样有上一世的记忆?看少天的样子应该有二十多岁了,他有没有谈女朋友?

尽管如此,喻文州端起咖啡,朝那个身影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

所幸黄少天是一个人来的。

喻文州温润地对这个金发青年笑笑,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黄少天警惕地看了看他,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喻文州心下有些苦涩,看黄少天的态度,大概是不记得自己了。

这厢喻文州还有些沉浸在难过之中,黄少天先敲了敲桌子,疑惑地问:“先生,我们……认识吗?”

喻文州调理过状态,心想到手的少天怎么也不能让他跑了,于是尽可能地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道:“我们现在可以认识一下,我叫喻文州。”

对面的青年看了看喻文州伸出的手,好似是几番心理斗争之后才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握上喻文州的,扬了扬眉毛,道:“黄少天。”

“那少天,”喻文州从兜里翻出两张电影票,对着黄少天扬了扬,“正好同事送了两张电影票,我正愁和谁一起呢,新朋友有兴趣吗?”

黄少天皱了皱眉:“刚认识就看电影不太好吧。”

喻文州耸耸肩,淡然道:“赶早不如赶巧。”

“好吧。”

黄少天忽然笑了笑,狡黠地对着喻文州眨了眨眼。

“殿下。”


   真·END

——
*1: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出自李煜《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

*2: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出自唐寅《一剪梅》

*3: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出自李商隐《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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