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

afd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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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safe and sound

*听同名英文歌有感
*战争背景,两个相依为命的小萝卜头
*趁着午休跑过来更个文……质量不高



昏暗的阳光从高且狭窄的窗缝中透进来,在地上映出明黄的一条,明亮又温暖,它不属于这座充满肮脏的地方,不属于这个纷乱的世界,它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人不敢去轻易地触碰。

阳光照在黄少天脸上,他不适地睁开了眼睛,从喻文州肩膀上坐起来,喻文州拿着一个破本子写写画画,见他醒来放下了本子,碰了碰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在烧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饿吗?我们昨晚省下了两个面包,我还有一瓶水。”

黄少天还没完全清醒,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靠回喻文州的肩膀上蹭了蹭,把身上的厚衣服向上拽了一点。

不远处嘈杂的人群还在为食物分配问题争论,战争还在进行,供给常常不足,供给不够的时候,食物都是要靠争抢的,他们两个小孩子根本抢不过那些大人,只能能省一点是一点。昨天黄少天发了高烧,喻文州揽着他试图在难营中找到当过医生或者携带了药品的人,而在这种地方人们都没必要表现出正人君子的样子,他们要么直接呵斥,要么干脆冷嘲热讽,也有人开心地觉得,死一个少一个人争抢食物。

哪有什么可怜,哪有什么可恨,人类不必隐藏的本性而已。

喻文州试图向哨塔的士兵求助,那个士兵还算个好人,他劝喻文州不要做无谓的努力,在现在的条件和情况下,一个高烧的少年随时可能毙命,但他最终还是给了喻文州一件比较厚的衣服,希望能帮上这个孩子。

士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助这个男孩,也许是喻文州的眼睛,他抬头的瞬间,士兵看见喻文州的眼睛淡然无光,像是寂静的死水,是无尽的万丈深渊,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在经历了很多后忽然的妥协和成长。

一念之间的事,其实不需要什么理由,但那双眼睛依旧给了士兵震撼和感慨。

他永远记得喻文州接过衣服道了谢,转身离开时的那句话。

“这不是什么难营,这是地狱。”


新历3608年,僵持了七年过后,战争终于打响。

战争从试验区开始,X想要实施的生化计划被联盟全盘否决,X克蒂亚副将在3606年提出的克蒂亚主义依旧处于僵持状态,联盟与X不和已久,克蒂亚主义是战争的导火线,这根导火线烧了两年,最终引爆了炸弹。

黄父身为联盟的将领之一早早就预见了战争的爆发,他心知凶多吉少,早在联盟和X开始进入僵持状态时将幼子托付给了世交喻家,黄少天自六岁起就和大他两岁的喻文州生活在一处,喻父喻母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黄父黄母也经常会来看他,黄少天在喻文州家生活了幸福的五年。

美好的生活停留在十三岁那年,战争爆发,喻家所处的东城沦陷,喻父喻母拼命将他们送往安全的难营,从此杳无音讯。

喻文州从小就聪明得过分,父母告诉他照顾好黄少天,他就照顾好黄少天,即使他知道那天也许是一家三口的最后一次见面,他也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因为少天在他身边,少天最信任的就是他,他不能脆弱,他要做少天坚硬的后盾。


几个月前这里是安全的难营。

现在这里是“安全的”难营。

黄少天这一觉睡了很久,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三年前他还在喻家花园的草坪上打滚,喻文州在一边看着他,他就冲上去抱住喻文州。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喻文州在一旁守着他,头发有些脏乱,黄少天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整理喻文州的头发,他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喻文州轻轻嘶了一声。

黄少天赶紧撩起喻文州的衣服,他的身上果然有些淤青,难营的灯很暗,黄少天勉强才看清喻文州的脸上也有些伤痕。

他有些慌乱,想把厚衣服盖到喻文州身上,却因为整整一天没有进食,脚一软,差点摔倒。

喻文州赶紧把黄少天扶住,他把一个面包放在黄少天手里,他说他吃过了,几个小时前运来了新的供给,几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向他索要他为黄少天和自己拿的食物,他不给,就和他们打了一架。

黄少天狠狠地咬着面包,他的舌头都是干涩的,面包根本咽不下去,在嗓子眼堵着,黄少天下意识地干呕,却又逼着自己咽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撑着不让它落下。

说不疼是假的,喻文州靠在墙上咳了几声,他拿出一瓶水,递给了黄少天。

“别哭啊,乖。我又没有什么事,少天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黄少天含着眼泪使劲摇了摇头,他接过水,只喝了一点点,他知道他们剩的水不多,能撑一日是一日。

喻文州动了动,身上虽说都是皮外伤,但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尽力对着黄少天微笑,摸了摸他的头,他说没事就好,少天没有事,我也不疼了。

面包吃完了,黄少天咽下最后一口,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也对着喻文州笑:“文州不疼,我更没有事了。”

死循环的对话,毫无营养,两人却心照不宣地满足,黄少天扑到喻文州怀里,不敢靠得太用力,怕弄疼了喻文州,喻文州也抱住黄少天,不过与黄少天不同的是,他抱的很紧,像是害怕有人将他从他身边带走似的。

狭小的窗户根本看不到月亮,黄少天却轻轻地说外面好亮,月亮一定很圆,很好看。

喻文州将脸颊贴在黄少天头顶,附和着他,说对啊,等到战争结束了,我们就一起看月亮。

黄少天说,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喻文州沉默了一下。

黄少天蹭了蹭喻文州的肩膀,转移了话题:“文州你先睡吧,我刚睡醒,现在睡不着。”

喻文州也用脸蹭了黄少天的头顶,轻轻回答了说,好。

平视嘈杂的难营在夜晚是最安静的,无论是道貌岸然的中年人,还是为一点小事吵闹的妇女,抑或以欺负人为乐的流氓混混,这个时候都会沉默下来。

难营的灯熄了,由于灯本身就不是很亮,眼前的差别并不是很大,黄少天在黑夜中闭上眼,虽然他此刻还是很清醒,但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不如闭目养神。

“少天……”

睡梦中的喻文州喃喃地唤了一声。

黄少天往喻文州身上贴了贴,轻轻地对喻文州说,我在呢。

他也不知道这句回答是在安抚自己,还是睡梦中的喻文州。

抑或两者都有吧。

他知道喻文州对他隐去了一些事实,比如说那个藏在袖口处的匕首是从哪儿来的,上面的血迹又是谁的。

喻文州不会告诉他,就像他不会告诉喻文州,为什么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第二天就都会销声匿迹。

黄少天抱了一下喻文州,将脸埋在喻文州身上,用气音说了一声,晚安。

明天的晨光一定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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