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

afd同名
微博风涟_TN

【喻黄】I love what I have

*音乐系教授喻x民谣歌手黄
*难得的文艺风小清新(并不
*有原(神)创(助)女(攻)配出场




于空旷街头之上,于昏暗天空之下,最吸引人的如果不是那片波光粼粼的海,就是街头动听清亮的歌声。

黄少天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也只会一些简单的英语,却靠他充满活力的嗓音和开朗的性格收揽了一大票粉丝,每每当他抱着吉他出现在维也纳的街头,就会有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凑过去,看着这个异国的东方青年,用生硬的中文叫一声“黄少”,然后默默地听着他用她不懂的语言唱着属于他的故事。

音乐是不分国界的。

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而黄少天更是用实践去证明,他背着他的吉他走遍全中国,走遍各个国家,最后走到维也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维也纳,或许因为这是音乐的王国,或许也是因为从心之所向。

也有可能,是命运的指引。


黄少天慢慢发现,总会有一个亚洲男人在他唱歌的时候关注他。

他只要抱着吉他拎着小凳子在街边一坐,稍微转头就能看见那个男人。男人离他不远,却也不近,仿佛在刻意地保持距离,等到他唱完离开的时候,男人也会默默走开,待过的地方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微风掠水无痕一般,好像他从未来过。

黄少天有时候会抱着吉他想,那些喜欢他歌声的男女们,尽管有时候语言不通,却也愿意和他交流,这人却一直不声不响的,这算不算白 嫖?

后来黄少天在一次街头演唱之后,指了指不远处转头离开的身影问身边的那个中国女孩:“那个是谁?你认识吗?”

女孩抬头向远处看,眼睛亮晶晶的:“那是喻教授,大名喻文州,国内L大音乐系最年轻的教授,最近来维也纳进修一段时间。”

黄少天故作惊讶:“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女孩笑得更开心了:“黄少,他是我的导师。”


喻文州。

黄少天晚上躺在床上,嘴唇微动,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少见的姓氏,少见的人。

黄少天笑了笑,闭眼睡下了。

梦中是他经常唱歌的街头,和不远处的喻文州。


就此,黄少天和女孩走得更近了些,通过女孩,他也更加了解了这个让他感觉莫名其妙的男人。

女孩叫孟川,L大音乐系研究生,跟随导师喻文州来维也纳进修,孟川是学钢琴的,喻文州除了钢琴之外在声乐方面也颇有些造诣,而黄少天的嗓音本就是清亮的少年音,多年在外游荡的生活也让黄少天的歌声中带了与众不同的味道,再加上其人的长相也的确是阳光帅气,这就深深地吸引了孟川。

而喻文州也是听自己的学生多次提起“黄少”,这才慕名而来。喻文州本是想来看看是怎样的人才会如此耀眼,没想到自己也会深陷其中。

黄少天之于喻文州,是想靠近却不敢靠近的光。那喻文州之于黄少天呢?

黄少天说不上来,但是不可否认的,他对喻文州产生了极大的好奇,黄少天也很苦恼,他居然对这个根本一句话没搭过的男人有了好感。

总听着孟川说着她的导师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温柔,多么多么体贴,黄少天撇嘴:“他这么好,那你怎么不追他?”

孟川柳眉倒竖:“那怎么行!”

孟川作西子捧心状:“喻老师值得最好的。”

黄少天疑惑:“最好的?比如?”

“你。”

“什么?”

“比如你。”


黄少天和喻文州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遇发生在一家咖啡店。

那时太阳已经快要西落,黄少天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上,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聒噪的歌手少有的沉默了许久,头抵在旁边的玻璃窗上,手指在玻璃上划来划去,有时候是在写字,有时候是在画画,更多时候不过是无聊乱划而已。

他少有的有些烦躁,每天都来咖啡店坐着,已经很久没唱过歌了。

咖啡店真是个特别适合发生这样那样故事的地方。

孟川同学如是想。

喻文州还有一个月就回国了,要熬夜整理资料,孟川也要准备她的硕士论文,熬夜这种事情时间长了总是吃不消,所以师生二人就一起来咖啡店为接下来的熬夜生活做做准备。

没想到刚进门口,却看见了靠窗的黄少天。

孟川又惊又喜,面上淡定如初,内心却捂脸高喊黄少。

然后她转过头看自己的导师。

喻文州也注意到了黄少天,并对着黄少天的方向出了神,他抿了抿嘴,少有的露出了犹豫不决的表情。

孟川同学炸成了一朵灿烂的烟花。

这特么!有戏!!

喻文州还在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可是他从没有靠近过黄少天,直接打招呼会不会有些太突兀了,而且孟川还在旁边……深思中的喻文州冷不防被自己的学生拽了下袖子,瞬间回了神,对着孟川温和地询问怎么了。

孟川用她有生以来最简单粗暴迅速的语言表达了她需要老师的帮助。

以及隐藏的,老师需要她的神助攻。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怀表:“老师我之前借了黄少的怀表想还给他但是我的论文忽然有了思路我想我应该回去了所以老师你帮我还给黄少吧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孟川把怀表塞在喻文州手里,一溜烟地跑了。

喻文州手里拿着怀表,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朝着门口无奈地笑笑。随即他慢步走到黄少天面前,将怀表放在黄少天面前,他站在黄少天旁边,对着青年温柔地微笑道:“你好,这是孟川托我还给你的,我是她的导师,我叫喻文州。黄少,方便认识一下吗?”

要是再不采取一些行动的话,那就真的对不起孟川的苦心了。

喻文州想。


如果不是知道喻文州是个对他感兴趣的人,黄少天估计会以为这是哪个老师过来抓早恋的。

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早什么恋。

何况哪有恋爱对象啊!

黄少天默默唾弃自己,然后立刻坐直了身体,对着喻文州猛点头:“方便,当然方便,喻教授快坐快坐。”

待喻文州坐下,黄少天也有了精气神,拿着怀表来回看:“孟川这丫头怎么还麻烦喻教授亲自来了,她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晚些再还给我的。”

他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抖,谁知道这喻文州坐他对面怎么惹得他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这才第一次说话啊……黄少天悄悄捂上自己的心脏,让它不要跳的那么快。

“文州。”喻文州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笑得温和,“可以叫我文州,喻教授……这么称呼好像我很老的样子,但其实我应该没比你大多少。”

黄少天愣了愣,也裂开嘴笑了,用食指指着自己:“那也不要叫我黄少了,叫少天就好。”

在喻文州的角度,黄昏的阳光铺撒在黄少天身上,这个流浪的民谣歌手穿着其实非常朴素,但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骄傲,他有天赋,他有资格,他有能力为自己骄傲。

像九天之上的太阳,那么明亮,那么耀眼。

那么让喻文州为之向往。


直到太阳落山,天色彻底黑下来,喻文州才想起回去的事。

黄少天磨平衣服上的褶皱,趴在桌子上对着喻文州眨眼:“这么黑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喻文州摸了摸黄少天的头,无奈地说:“不用了,这里我估计比你熟悉。倒是你,你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明明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却一点尴尬感都没有,不像是初见,倒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坐在一桌寒暄。

黄少天把喻文州放在自己头上作祟的手拿下来:“我当然更用不着了,我就住附近那个旅店,很近的。”

那边店主看着这俩人也很无奈,没点什么却坐了好几个小时,还让不让人好好做生意。

喻文州眼睛一瞥就看见了店主脸上无奈的表情,暗暗感觉好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那少天,我先走了。”

黄少天双手撑着下巴点点头,活像一只听话的小奶猫。

喻文州心中觉得可爱,手上也不老实,在黄少天头上揉了一把才转身离开。

没等喻文州走到门口,黄少天鬼使神差地回头叫了一声:“文州!”

喻文州立刻停了脚步,微微侧过身来看他,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黄少天本来也是脑子一抽喊了一声,如今却更是蓦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就…就是让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喻文州一时没忍住也笑了出来,点点头说,好。

或许就是那一个眼神吧。

黄少天脸贴着桌子,试图给自己烧红的脸颊降降温,脑海里却不断重现着喻文州刚刚回头的那一眼。

何为一见钟情,何为一眼万年。

不过就是始于那“一眼”。

黄少天捂着心口觉得,自己可能要恋爱了。


再次见到喻文州是在黄少天经常驻留的街头。

距离上次见面并没有多长时间,黄少天眼睛亮亮的,挥手招呼喻文州过来。

喻文州无奈地笑笑,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过去了,就在这儿听。

他不来,黄少天也不强求,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用着不太标准的英语说:“今天这首歌我要送给我的朋友,”他有笑着看了喻文州一眼,“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是我很喜欢我的朋友。”

黄少天唱的是他的一首自创歌曲《I love what I have》。那天他坐在咖啡店里许久,其实就是在想这首歌的词。

而遇见喻文州,是黄少天的幸运,也给了黄少天灵感。

黄少天的英语在沟通时有些生硬,但在唱歌时简直会让人怀疑他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在他身边的外国男女都忍不住赞叹。

喻文州站的位置并不足以让他能听清全部歌词,但曲调却听的清楚——这首歌的曲调平和安逸,像是刚开始的暗恋,或是一段长久的婚姻,平平淡淡,没有轰轰烈烈风起云涌,没有曲折离奇悬疑多变,不过是现世安稳,是岁月静好,是画中的繁盛长安,是诗里的温婉江南。

黄少天的声音本是活力满满,唱起慢歌压低嗓音却另有一番韵味,一句一声听得喻文州心里酥酥麻麻的,如同一根羽毛在心尖上清扫,不轻不痒,然而终究让人平静不下来。

曲调平缓,却偏偏勾人心魂。

喻文州隔着细碎的头发看黄少天,却发现黄少天也在看他,对视的刹那黄少天好像一个偷腥成功的猫一般狡黠地笑了笑。

喻文州心里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沉沦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让喻文州和黄少天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对,好朋友,纵使二人心中都有那不纯洁的心思,但谁也没敢说破,中间那层窗户纸就一直立在两人中间。

如果不是喻文州回国的话。

黄少天彼时还沉浸在维也纳悠闲自在的生活中,对回国并没有多大兴趣,尽管他很想跟喻文州一起,但思索再三,还是选择留在原地。

黄少天不想走,喻文州也不能留,纵然再多不舍,再多心思,也只能空剩一句,一路平安。

送喻文州上飞机的时候,孟川哭得妆都花了,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利索,被黄少天嘲笑了很久。

黄少天倒是一直谈笑风生,揽着喻文州肩膀说有时间回来看看,喻文州摸了摸黄少天耳朵问他,那你怎么不去找我。

黄少天笑嘻嘻地没回答。

等喻文州真的进了安检之后,黄少天才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沉默地捂着脸。

孟川此时已经过了嚎啕大哭的劲儿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了张纸巾给他。

黄少天拿过纸巾,依旧把脸埋在手里,声音模模糊糊的:“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走,或者劝他留下?”

孟川站直了身体,望着安检的方向:“我说过,喻老师值得最好的。”她顿了顿,继续说,“我要在国外继续学习,不能回去,而他回国之后的发展会比之前好很多。”

女孩将额角的发挽到耳后:“他值得最好的未来,他也值得最好的人。”

“所以黄少,你什么时候回国找他?”

黄少天没有回答。


喻文州今天难得只有一节课,上完课之后他就想回家歇着,从维也纳回来已经有两年,他的事业也蒸蒸日上,而尽管如此,尽管他人看来他是个妥妥的人生赢家,他自己心中还是有遗憾的。

经过窗子,喻文州下意识朝外面瞥了一眼,一群学生围成一圈,一个身影被他们簇拥在中间,黑压压的一片。喻文州挑了挑眉,向路过的学生询问:“那里在干什么?”

学生明显有点兴奋:“喻老师你不知道吗,这两天有一个抱着吉他的歌手总在附近唱歌,他说他是来找人的,却不告诉我们他想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而且他唱歌特别好听!”

“他叫什么名字?”

喻文州听见自己这样问。
抱着吉他的歌手……

喻文州想到了一个人,却又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个人。

那个他至今的遗憾,他的挚爱。

“反正大家都叫他黄少。”


“黄少再最后唱一首吧。”

“对对对,最后再唱一首呗。”

面对大家的起哄,黄少天也没推辞,抱着吉他思索了一会儿,眨了眨眼:“那我就唱一首我自己作词作曲的一首歌吧。”

“这首歌叫《I love what I have》。”


喻文州赶到的时候,这首歌正好唱到高潮部分,他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这是黄少天自己作的那首,两年前他没听清歌词,如今终是听清了。

“I love what I have,
  and do not hate what I do not have.
If you end up walking together,
you're not missing out.”

像两年前一样,黄少天被簇拥在人群中,喻文州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同样的歌,两年前喻文州悄悄动心,两年后喻文州爱的彻底。

时间有时候并不会冲淡感情,反而使它更浓烈。

一首歌完了,黄少天抬头时不偏不倚地撞见了喻文州的眸子,他像曾经那样狡黠地笑了,手腕一抬,拨了拨弦,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喻文州听见。

“两年前,我将这首歌送给我的朋友,今天,我想将这首歌送给我最爱的人。”

“喻文州,我喜欢你。”

不顾学生们的呆滞,喻文州大步向前把黄少天抱在怀里,低头吻上那两片喋喋不休却能唱出动听歌曲的唇瓣,一吻毕,喻文州低声回答。

“黄少天,我爱你。”

I love what I have,
and do not hate what I do not have.
If you end up walking together,
you're not missing out.

我热爱我所拥有的,也不嫉恨我所没有的。
如果最终还是走到一起,那么前面的错过便不是错过。

“错过两年算什么。”黄少天趴在喻文州怀里拱了拱,“至少我们没有错过一辈子。”

——
大概是个小剧场
关于第一次正式见面喻总回去之后

孟川:老师,咖啡呢
喻总:……
喻总:忘了
孟川:(淡定地掏出速溶咖啡)幸好我早有准备

     END




评论(8)

热度(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