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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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西征:掰弯直男的方式简单点

*失踪人口诈尸现场
*大概是个古风……
*神助攻老叶来袭


黄少天看不惯那个监军很久了。

江北大营的监军是个王爷,当朝皇帝的皇叔,叫喻文州,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舞文弄墨便罢了,偏生要来这儿当个监军。

江北大营的监军哪里是他想当就能当的?这黄沙漫天的战场,埋着白骨的边塞,是用来守护这个国家的,是用来抵御敌军的,可不是他个皇亲国戚能胡来的地方。

黄少天是个直性子的人,看不上喻文州自然就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反正身在关外,军令大于皇令,他也不怕喻文州打小报告。再说喻文州一个二十好几的人了,若是还要到他那十几岁的皇侄那儿打小报告,也太丢人了点。

“将军!监军叫你去探讨下次作战的计谋!”

有人在帐外报告。

黄少天双手撑着腮帮子,烦闷地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告诉喻文州我一会儿就去。”

喻文州这人要是折腾他自己黄少天也不管了,可是这人总是叫自己去他帐里探讨这探讨那的,动不动还看着他笑。

他烦不烦啊?!


黄少天怀着郁闷的心情到了喻文州的营帐门口,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这好像是女子欢笑之声!黄少天登时一股气上了天灵盖,心里直接问候了喻文州十八代祖宗。

外面战火连天硝烟四起,而你叫我来陪你玩霸道王爷的小娇妻?!

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黄将军气得眼睛都红了,用力掀开营帐的帘子,一句“喻文州老子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黄”在舌尖上里正要出口——

然后他看见了正在和喻文州下棋的押运粮草的叶修和坐在一旁喝茶的前来支援的苏沐橙。

这兄妹二人一出现基本就没什么好事,黄少天一句话说不出也咽不下,堵在喉咙里憋得脸通红,叶修和苏沐橙疑惑的眼神看过来看得他脸更红了。

两厢对视着沉默有些迷之尴尬,到底是喻文州温和地开口:“少天来得正好,本王刚才正和叶将军说到敌军粮草正在路上,如若我们成功拦截……少天你的脸怎的如此红?”

黄少天一口老血,他一开始以为喻文州是化解尴尬的,结果反倒是更尴尬了。

这让他怎么说?说他本以为你喻文州在营帐里花天酒地撩小妹妹玩霸道王爷的小娇妻?

先不说喻文州会不会生气然后在江北大营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就说叶修和苏沐橙,联合着打不死他算是他黄少天命大。

呵呵。

黄少天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最近天气闷热,来时走得太快了罢了。”

喻王爷拿棋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偏头看着黄少天,眼底有不易被察觉的喜色:“少天来我这儿这么积极?”

“你想多了,”黄少天走到一旁坐下,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小将不过是怕来晚了被王爷您责罚罢了。”

喻文州又转过来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声音细若蚊蝇,不知是在跟别人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我怎么舍得……”

对面的叶修是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面:“我说文州,自从少天进来你都下错三子了,这棋可下不下去了。”他一边说,一边朝喻文州拼命眨眼,个中意味非常明显。

喻文州显然也接收到了这个信息,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黄少天。

……这人坐在椅子上憋笑都要憋疯了。

“……少天,”喻文州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自己脑仁有点痛,“想笑便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喻文州原来你下棋都不许别人在一边看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羞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沐橙怜惜地看了看喻文州。

——王爷,恕我直言,您脑子可能不太好。

喻文州脑仁依旧很痛。

——何以见得?

苏沐橙喝了口茶。

——一般来说,只有傻子才会喜欢上傻子。

喻文州叹了口气。

——……也许吧。


到底喻文州也没说要找他商量什么。

黄少天挠着后脑勺出来,顺手拽了偷偷要抽烟斗的叶修叽叽咕咕地说:“你觉不觉得喻文州有些奇怪?”

叶修疑惑地看着他。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吗?”黄少天一脸震惊,“你们就没觉得喻文州这个人没事儿就把人叫到他营帐里探讨,然后还讨不出什么,他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

黄少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叶修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严肃而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能看上你,不仅脑子有病,眼睛都瞎了。叶修想。

可是黄少天不知道叶修怎么想的,他自顾自地开心了一会儿找到了队友,然后开始在叶修面前拼命diss喻文州。

叶修:救命啊我不想听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黄少天真的对喻文州有些改观是在一次大捷过后。

那天他与五千精兵被敌军包围,敌军以为能擒住这将领,却不想被喻文州带来的大军反包围,五千精兵损伤极少,倒是把敌军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敢发兵。

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黄少天。

被自己一直嫌弃的人援助,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在这种场合之下他并不能像往常一样撂脸子给喻文州看,不管他平常怎么看不上这个王爷,这次确实是他救了他,救了五千精兵。

他们在江北大营办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没什么正规的地方就席地而坐,大家东倒西歪地坐在各处。黄少天就坐在树下静静地喝酒,有人来询问便冲着那人笑,笑到那人慎得慌走开为止。

被他吓走的将领都带着奇怪的眼神凑在一起,怀疑他们的黄将军是不是中邪了。

那边喻文州象征性地接了几杯敬过来的酒,眼神止不住地悄悄往黄少天那儿瞟。

树下那人儿抱着酒坛子,脸颊熏红,眼角更是仿佛抹了胭脂一般,黄少天此人长相俊俏,俊而不媚,俏而不妖,平时英姿飒爽便让喻文州着迷,此时此刻更是勾了王爷的心神一般,一门心思向少天。

叶修也是军中上将,可亦是有名的“一杯倒”,黄少天没少抓住过这唯一的把柄大肆嘲笑过,叶修今日也同往日庆功宴一般,只庆功,不饮酒。

昔日斗神绕开喝醉摊在地上宛如死尸一般的卒兵,七拐八拐地走到喻文州身边,顺着他看的方向找到了黄少天,这人早就醉的晕乎乎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自认红娘的叶修沉吟了一会儿:“瞧着少天快睡着了,你不送他回去?”

喻文州没说话,叹了口气后站起来,把黄少天打横抱起,送回营帐中 。

坐在喻文州之前坐的位置上的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一杯酒。

“唉……一醉解千愁啊。”

然后他就跟那群卒兵一样,趴下了。

而且睡的比谁都死。


营帐中喻文州帮黄少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却被黄少天死死拽住,喻文州不想弄醒黄少天,只得尝试着扯了两下,未果,于是俯下身轻声哄道:“少天松松手。”

喝醉酒了的黄将领变成了黄三岁,皱了皱眉,奶声奶气地说:“不松,就不松。”

喻王爷好脾气,自始至终笑呵呵的:“好,那就不松。”

黄三岁哼哼了两下便没了声,醉酒的黄将军双颊泛红,嘴唇在烛光的照耀下抹了蜜一般,喻文州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不自觉地俯下身,就在嘴唇扫过黄少天额头的时候,黄少天忽然动了,翻了个身。

喻文州惊了一下,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忽然没控制住,幸亏少天睡着了,不然……

不然如何?

怕是要决裂了吧。

喻文州还来不及多想,黄少天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开始说起了梦话,眉头皱的紧紧的,带着点酒后微醺的鼻音。

“喻文州……你知不知道你好讨厌……”

坐在床头的人轻声叹了口气,意料之中的话,意料之中的伤人。

偏生床上那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嘀嘀咕咕地边打嗝边说个没完,却偏偏模模糊糊听不清楚,喻文州听了许久才隐隐约约听出来他是再说今天反包围的事。

“都不知道该是高兴……嗝,还是心烦……居然被一个舞文弄墨的王爷救了……喻文州,你一直就看不上我对不对?哈,我觉得应该是的……和我关系好的嫌弃我话多,关系不好的巴不得我去死……你……”

“本王从来过没有看不上你,”喻文州少有地打断别人的话,甚至打断地有些急迫,少了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我一直很喜欢少天……”

到底是睡着了说梦话,明日早晨起来,便都不记得了吧。喻文州想。

黄少天许是说得也有些累了,喻文州这句话说完不久便没了声音,只剩轻缓而绵长的呼吸。

喻文州觉得黄少天睡着了便离开了,自是没看见在他走后黄少天往上拽了拽被子,盖住泛红的耳尖。


“敌军可能会绕过苍山偷袭江北大营,毕竟他们现在粮草不足,不可能有什么大的阵仗,”叶修双指按在地图的一处,又向标注“江北”的一点滑动,“我们就敌不动,我不动。夜里叫所有人打好警惕,莫要睡的太死,免得敌军攻入大营见营内寂静还以为全军逃走了。”

“我倒是觉得可以在山脚埋伏一只小队,先灭他一阵威风然后再给他来个全歼。”黄少天说着,还在身前以掌为剑,咻咻咻地左右斩了几下。

喻文州轻笑着揉了揉黄少天的发顶:“少天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按捺不住。”

黄少天有些不满地躲开喻文州的手,扬眉高声道:“那喻王爷有何高见啊!”

挑衅之意不能再明显。

喻文州不紧不慢地说:“在山脚埋伏固然能消灭敌军不少兵马,可也会增加他们的警惕,他们便不会那么轻易靠近江北大营,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黄少天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却反驳不出什么话,只得皱眉盯着地图。

仔细一想,喻文州好像说得……有些道理……

他好像也没那么除了舞文弄墨一无是处。

黄少天这么想着,却听见喻文州又开了口:“依我之见……一半留着对抗敌军,一半渡江攻打地敌方阵营,攻其不备,一举将其拿下。”

闻言,黄少天看着喻文州的眼神都不对了。

或者说这屋子里的人看喻文州的眼神都不对了。

直取敌军阵营的想法很多人都有过,大多是无疾而终——毕竟这种做法过于冒险,要么有想法无人敢提,要么是提出来被上面的压下去。而喻文州的打算明显比他们要危险多了,一半留在江北,一半深入敌军内部,一旦有一方出现了差错,整个军队都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那个什么……文州啊,”连当年号称斗神的叶修都愣了好一会儿,“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母妃的死和敌国有关,但是……你总要想清楚,不能逞一时之快。”

“前辈,我想好了,”喻文州甚少这么叫叶修,此刻确实是下了决心了,“我准备亲自前往,这样我就算是折在那边也没什么关……”

“谁说没关系的。”黄少天抬头打断了喻文州的话,眉眼皆是冷诮。

喻文州抿了抿唇:“少天……”

“堂堂喻王爷若是死在敌军阵营,传出去别说朝里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江北大营,光是江北大营的军队都会陷入恐慌。”黄少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了几下后才撑着桌子说:“你莫要说什么你若是此去不复返,也别跟我谈什么天下大道,如果你偏要去,你便起誓,你喻文州定会毫发无伤地回来。”

场面一时安静了好一会儿,黄少天死死地看着喻文州,叶修站在两人中间叹了口气。

“我喻文州在此起誓,”喻文州看着黄少天冷澈的眼睛,“此次深入敌营,定会毫发无伤归来,绝不负卿。”

终于有点那么个意思了……

叶修默默感慨。

不过这糖……怎么着有点苦呢。


“文州刚走多长时间,就忍不住想了?”叶修走到黄少天后面,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自从喻文州带兵离开江北大营之后黄少天时常发愣,尽管知道这人直得宛如校练场的那根柱子,但还是忍不住打趣。

黄少天眉头皱了皱,偏过头自以为超凶但实际上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叶修一眼。

“哟,这眼神不对啊,”叶修哥俩好地搭上黄少天的肩膀,忍不住凑近了些,“怎么?这是真相思成疾了?”

毫不意外地听见了黄少天磨牙的声音:“我去你大爷的叶不修,老子直男!直男你懂吗!”

“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操你……”黄少天挥手要打叶修,拳头在半空攥得更紧了些,倒是没冲着叶修挥下去,自暴自弃地垂了下来,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叶修道:“都说女人的预感最准,你又不是女人,怕什么。”

没等黄少天回答,叶修继续说:“知道你担心文州,他也答应你了,我说剑圣大大,你总得信的着他,你再不信他这江北大营就不剩几个信的着喻王爷的人了。更何况啊……”

他抬手指了指离江北大营不远的苍山:“先把咱们的大本营守住,别让人家文州打赢了回来找不到咱了。”

黄少天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眉眼间都是傲然:“当然会守住,本剑圣是谁啊。”

“哈哈哈剑圣大大,刚才是谁在哪儿犯相思呢?”

“滚滚滚!再说校练场单挑!!”


黄少天不好的预感并没有狗血的发生。

一个月过后喻文州果然毫发无损而归,带过去的兵马损伤了三分之一,敌军全歼。

一场完美胜仗。

这一场过后可知喻文州在军中朝中的威信能高到什么程度。

听到消息的黄少天乐的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可下一个消息又让黄少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小皇帝下令,让喻文州立刻回朝。

喻文州回朝了,江北大营怎么办?这些兵将怎么办?

他……怎么办?

小皇帝年纪不大胆子一向不小,身边又有奸佞有意无意的教唆,朝廷里乌烟瘴气的,江北又急需喻文州这个有头脑有胆识的监军,此时忽然调换……

等等。

黄少天忽然发觉了什么。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对喻文州评价这么高了?

难道……卧槽?!

黄将军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意识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的时候接受得也很快,一股热血上了天灵盖,慌慌张张地就要去找喻文州。

圣旨下来的快,喻文州走得也快,黄少天到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在营帐里准备好了行李。

黄少天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喊出一句:“你走的这么快为什么不等我送你?!”

喊完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各中意思也太龙阳气了,黄少天又羞又恼地眨了眨眼,想着干脆低头装鸵鸟算了,却不知喻文州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让其他人退下之后把他轻轻抱在了怀里。

“你会想我吗?”憋了半天,黄少天极小声地说出这么一句。

这么明显的意思喻文州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拍了拍黄少天的后背,尽力让自己笑的没那么傻气:“会,当然会,而且我会很快回来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这么想你,会忍不住的。”


黄少天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喻文州的话总让他莫名的安心。

但喻文州却是不信的。

最后,黄少天在江北大营并没有等到喻文州,等来的是一道圣旨。

“王爷,皇上其实也不想的,到底是叔侄,”大太监声音尖细,“可到了这种地步,皇上也身不由己啊。”

喻文州看着面前那一杯鸩酒,无声的笑了。

回京的圣旨到江北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这场胜仗长了他在军中的威信,也长了他在他这个侄儿心中的忌惮之心。

又有什么比一个年轻力壮又有威信的王爷更具威胁的呢?

说到底就算小皇帝年纪不大没什么心思,他身边那几个官吏也会吹吹风。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所有和他关系好的官员都会被贬官,那几个官吏会教唆他的皇侄灭了他的势力,好涨涨他们自己的威风。

那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实在是不讨喜,却又偏偏在他耳边一边又一遍提醒着,王爷,赶紧上路吧。

他其实本来在世上了无牵挂的。

可现在,偏偏有了牵挂,却强硬地让他放下。

喻文州抬眼看了看他所处的屋子——他的王府,他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本来想带着少天在这儿,想从他身后抱住他,想在他耳边跟他说,你是这王府的另一个主人。

终究是没机会了啊。

杯壁有些凉,喻文州将这杯鸩酒拿起,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闭上了眼。

大不了……黄泉路上奈何桥边,等上几十年。

“等等!等等!!”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屋子,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趴在地上又赶快爬起来。喻文州饮下毒酒的动作被打断,大太监又尖着嗓子指着小太监骂了起来。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着急忙慌地赶着去投胎?!”

“不是啊公公!出事了!”小太监慌忙地跪下,猛地将头磕在地面上,声音都在发抖。

“黄将军逼宫了!”


黄少天拎着小皇帝的脖领子,一脚踩在龙椅上,眼眸里全是杀气,看得小皇帝心惊胆战。

“你要杀喻文州?!你瞎了眼了要杀喻文州?!”

小皇帝瞪大了眼睛,一声“救驾”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江北大营的人马包围了皇宫,御林军在这些战场上杀出来的人比什么都不是,黄少天此人踹开御书房的人之后没拿剑指着他让他退位让贤,而是眉宇间戾气满满地骂他瞎了眼。

先皇死的早,没给这个儿子留下稳定的朝纲,小皇帝年纪也不大,朝政上的事没学多少,只能听听大臣的——于是就有些看不惯喻文州这个皇叔的大臣想趁着皇帝年纪小,用他的手除去喻文州。

小皇帝自小锦衣玉食的没见过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赐死喻文州这道口谕本来就下得心神不宁,此时此刻更被黄少天吓得六神无主,嘴唇抖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出声。

“不……不是……朕……朕本来……”

“把话说利索点,那些教唆你干这个干那个的大臣没教过你说话?”黄少天唰地一下将佩剑冰雨从剑鞘中抽出,插在小皇帝身侧,吓得他又是一抖。

黄少天故去的爹是三朝元老,黄少天当官也当了两朝,黄家祖上更是开国功臣,朝野上下没人敢动黄少天,就连皇帝也不敢。

小皇帝咽了咽吐沫,想起有人在他耳边说过的黄少天和喻文州的一些事,咧了咧嘴改了称呼。

“皇……皇婶……”

“我去你的皇婶!”黄少天气的把小皇帝按在龙椅上,眼睛都红了,“你皇叔都要被你弄死了你还敢叫我皇婶?!喻王爷他对你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没一点反心,你这个皇侄就因为小人的闲言碎语就把他赐死?你有良心吗?!”

“朕没有……”小皇帝好像愣住了,“朕……朕只是说禁足……朕没有要杀皇叔……”

黄少天也愣了一下,不过转瞬间便回过神,他松开揪着小皇帝脖领子的手,把冰雨拔起,眉头皱的紧紧的:“那是谁去王府下的令?”

“是钱公公,钱公公是御史的人。”小皇帝也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枪使了。

“钱公公……御史……”黄少天轻声将这两个人在舌尖过了一遍,笑得杀气腾腾,转过头走了两步,却在小皇帝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喘气的时候又转过头,离得远远地拿剑指着小皇帝,吓得小皇帝呼吸又是一滞。

黄少天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笑道:“以后该怎么当你这个皇帝,知道吗?”

小皇帝捣蒜般点头。

黄少天眯了眯眼,满意地把冰雨收到剑鞘里,扭头离开。

在龙椅上给自己顺气的小皇帝看着黄少天的背影忽然心生感慨。

好厉害,好威风,好帅……


“王爷,黄将军来了。”

管家进屋通报,喻文州躺在卧床上,笑意止都止不住,咳了两声才说道:“让他进来吧。”

“你就算不让我进来我也得闯进来。”未见黄少天其人,他的声音就隔着门传了进来。

喻文州就算再劫后余生的思念,也严肃地训了训他:“为何如此莽撞?今日之事皇上若要给你定罪那可逃不了死罪!”

他眉头皱了起来,眸中除了思念还有满满的担心。

喻文州担心颇多,可黄少天没有,他坐在喻文州床边,手不老实地伸进喻文州被里,又被喻文州攥在手里,他眉眼都是笑着的,就像个小太阳一般耀眼。

“小皇帝根基不稳,江北大营又都听我的话,他自然不敢动我。可真要吓死我了,前两天忽然下来一道圣旨,把很多人都贬了官,而他们都与你关系甚好,我就觉得你出事了,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便听说你……我差点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喻文州揽着黄少天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安抚地揉了揉黄少天的头发:“没事了,都没事了。”

黄少天一身盔甲早就卸了下来,此刻一身锦衣,喻文州不费力地就把他拽到床上来抱紧怀里,闭上眼睛,下巴放在黄少天头顶,惹来黄少天不高兴的嘟囔。

“认识少天这么久,还没听少天叫过本王的名字,”喻文州蹭了蹭黄少天的发顶,“此刻天时地利人和都好,少天叫来听听?”

黄少天抬头,一脸懵地看着喻文州:“我不是经常叫吗?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

喻文州撑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另一只手拨了拨黄少天的刘海儿,笑道:“不是这个叫名字啊少天,我都叫了你‘少天’,你还要装不懂?”

黄少天把下半张脸躲在被子里,闷声嘟囔:“谁装了……”又沉吟了一会儿,竟直接伸出手搂住喻文州,靠近他的颈侧轻声道:“文州……”

只是叫个名字却叫得喻文州呼吸一滞,不知道黄少天此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看着他狡黠的笑容大抵是有意的了。

黄少天有意撩拨喻文州,喻文州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就让奴仆退下,关上了房门,此刻大大方方地揉捏着黄少天的腰侧,眯着眼道:“看来少天今日是不想出本王的卧房了。”

“哪敢哪敢。”

“哦?”

“文州……我错了……”

“是吗?那是不是该弥补一下呢?”

“文……卧槽!等等!喻文州你干什么?!”

“少天你觉得呢?”

“我靠!你轻……轻点……”

“好。”

……

……

“文州……我心悦于你……”

“我亦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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